水的奥秘．喜泪连连

水的奥秘．喜泪连连

　 许台英

　法国哲学家（也曾获诺贝尔文学奖）亨利·柏格森（Bergson）考察出【道德】的两个来源：一是作为“义务”的道德；一是作为“抱负”的道德，这两种形式，都是应生命进化的要求，而产生出来的。他认为，宗教是自然为对付“理智”所可能带来的危险，而采取的一种防范手段。
　　他也强调，高级的情绪是自足的：“设想一下，一篇表达爱的音乐作品……那不是对某一个具体的人的爱。另外一首音乐又是表达另一种爱。在此有两种不同的情绪氛围，两种不同的美，在这两种情况下，爱的实质取决于其本质、而不是取决于其对象……如果不是为了爱我们，天主需要我们（是他创造了人）干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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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读到最后两句的时候，我赞叹地呆坐着，被震撼、被感动了许久许久……几乎流出因为确知被他所爱，而感激的喜泪：“如果不是为了爱我们，天主需要我们干吗？”　　“水的奥秘”在“创世纪”第一章的太古史，就曾记载：
　　大地还是混沌空虚，深渊上还是一团黑暗，天主的神在水面上运行。天主说：“有光。”就有了光……这是第一天。
　　天主说：“在水与水之间要有穹苍，将水分开。”事就这样成了……这是第二天。
　　天主说：“天下的水应聚在一处，使旱地出现。”事就这样成了。天主称旱地为“陆地”，称水汇合处为“海洋”……这是第三天。
　　……　　天主说：“水中要繁生蠕动的生物……”……天主于是造了大鱼和……这是第五天。
　　天主于是照自己的肖像造了人：造了一男一女。天主祝福他们……上主天主用地上的灰土形成了人，在他鼻孔内吹了一口生气，人就成了一个有灵的生物……生命树和知善恶树在乐园中央。有一条河由伊甸流出，灌溉乐园……。
　　值此复活庆期内，我特别深刻感受到已在天堂为我们代祷的、颇受众人爱戴的教宗若望保禄二世，曾殷殷勉励我们：
　　“在悲伤愁苦的日子里，保持喜乐，就是基督徒的坚忍。”
　　所以啊！看到天主创造宇宙万物和人类的慈爱，你怎能不相信（复活八日庆）的伟大日子里，有一天的进堂咏竟有那样美的承诺：“我父所降福的人们，你们来，承受自创世以来就给你们预备好的国度吧……阿肋路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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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耶稣因圣母对人类的怜悯和转求：“他们没有酒了。”而在加里肋亚加纳婚宴所行的第一个神迹，就跟水有关。
　　在那里放着六口石缸，是为犹太人取洁礼用的；每口可容纳两三桶水。耶稣向仆役说：“你们把缸灌满水吧！”（若二1-11）
　　变水为酒的耶稣基督，可曾让感激他的新郎、新娘喜泪涟涟？是否好好善度他们共筑爱巢的家庭生活—珍惜那是圣召的摇篮？
　　耶稣走累了，坐在“雅各伯泉”旁边，跟撒玛黎雅妇人要水喝时，对于她的质疑，耶稣回答说：“凡喝这水的，还要再渴；但谁若喝了我赐与他的水，他将永远不渴；并且我赐给他的水，将在他内成为涌到永生的水泉。”（若四4-15）
　　生命的活水，在你的价值观排名顺位，占第几位？是否比高官厚禄、股票名车或豪宅美女，来得重要？如果我们的生命常常喜乐、凡事忍耐、恒心祈祷……对别人而言，我们的生命如果是一件大礼物的话，活水就因身体是圣神的宫殿，而由内源源不断地往外涌流活水，让活在我内的天主、亲自浇灌与平息人间一切的干渴与惶恐……。
　　人的内里怎能有活水的大前提，有点像“出谷纪”第十七章，天主要百姓对他不断抱怨会渴死的可怜梅瑟，手中拿着击打尼罗河的棍杖，击打磐石（也是耶稣被钉的死亡预象），就有水流出来，给百姓喝。希望不久之后，我若真能抽出时间定期到中南部、尤其我出生地的高雄，带领“读书会”的话，（有时也请其他教授或神父助讲，也许跟文藻及中山大学、高雄应大、市图、善导、神修小会及书林出版、电影图书馆、家庭教育中心……等单位合办，敬请踊跃报名。）我会推荐我从二十几岁就很爱一读再读的基督教倪柝声弟兄（曾被中共大整肃、监禁二十年）所写“人的破碎与灵的出来”一书、写得有血有肉，深受梅瑟击石出水神迹的启发。二○○四年二月史界前辈、哈佛大学（费正清东亚研究中心）资深研究员吴秀良教授短期返台，刚刚出版倪柝声经过软弱肉身死亡，最终“破壳飞腾”（书名，多像我们常见的、复活耶稣从坟墓里冉冉升天、高擎军旗的胜利英姿），揭开倪弟兄二十年铁窗生涯史实的大作。倪柝声的临终证言是：
　　“我因信基督而死。”
　　许许多多早期念大学历史系的学生们，上课用的教科书，都是吴教授写的；他终生致力于明清史和中国基督教会史的研究，哈佛大学出版社曾发行吴教授的清史专著。喜爱历史、却奉母命念了轮机的外子奥斯定·H和我，一起热呼呼的把握机会，宴请了吴教授和耶稣会小朱神父之后，就在台北耕莘文教院会议室，让两位见证时代的大师旋即展开“口述历史”的录音访谈，好带回哈佛大学（费正清东亚研究中心）当宝贵史料典藏。上海籍的小朱神父（朱立德神父），一家出了四位神父，三位都在大陆文革时期被抓去坐监劳改二十几年、受尽非人道的身心折磨，却仍然在信仰上如约伯一样坚忍到底，给我们很大的生命指引。我也常到彰化静山耶稣会神父的墓前，跟小朱的哥哥、生前像复活耶稣那样爱护我全家的大朱励德神父献花，求他为我们的困难和一天比一天更认识耶稣，代祷。
　　数小时的访谈过程中，外子开心的忙里忙外，买茶点、递饮料，我一边写笔记、一边听到小朱神父气定神闲的说：
　　“牢里经常要大家集合在一起，大声齐念毛语录；有位死脑筋的傻弟兄，硬是不肯配合着念，就活生生被拖出去斩了，好冤枉……我站在队伍中间，嘴型跟着大家一开一闭、有模有样儿的念念念，反正拿着枪、凶巴巴看守我们的共军，人那么多，根本听不见我在念什么，我一遍一遍自得其乐、念的是好圣母教的玫瑰经啊！”
　　屋子里忽然爆开来的、现场所有人都放松大笑的欢乐的声音，大概都被吴秀良教授录进去、成为哈佛的资料了。后来，小朱奇迹式出了狱，又到美国龚品梅枢机身边受到陶成，再转到台湾成为耶稣会神父的晋铎弥撒中，常流喜泪的会祖圣依纳爵，一定也看见四位朱神父弟兄（朱树德已故）年迈且曾受尽千万种磨难、二十多年日夜都像圣母一样，虽被无情的利刃刺心、仍然忠于信仰并支持儿子们撑下去的伟大的老妈妈，在台北耕莘文教院圣堂，亲眼看见天主赏报她、让她死里逃生的小儿子，奇迹般晋铎为小朱神父，苦尽甘来的老妈妈所流的喜泪涟涟……多感人啊！
　　人生际运的酸甜苦辣，虽如潮水般忽高忽低、总是无常；但如“师主篇”卷三的19：“论忍受侮辱和真有忍德者”所提示我们的：“苦难不论大小，你当勉励一样地忍耐……你不要这样说：某人的气，我受不下去……喜欢忍耐哪一个才忍耐哪一个，那不是真忍耐……为你的圣名，不论什么磋磨……若为天主而忍耐，不能没有功劳……”
　　就像玛大肋纳超人的爱，使她第一个跑到墓前、不忍离去。复活的耶稣问她：“女人，你为什么哭？你找谁？”当耶稣一喊她的名字，真理就整个进入她的心中，让她信、让她破涕为笑，相信是主真的复活了。如今，耶稣也一样在呼唤你的名字，你是否装没听见？
　　每当我们读到圣经的“艾斯德尔传”时，怎能不被摩尔德的信心所感动：“上主，天主，现在求你怜悯你的人民。因为有人决议要消灭我们、要摧毁从开始就属于你的基业………愿你俯听我的祈求，怜悯你的基业，化哀伤为喜庆，使我们能生存在世界上，歌颂你的圣名。上主，求你不要让那些赞美你的口舌丧亡。”